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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有的青山参差崛起。更不知道双峰于何时屹立在楚川东岸，兴许早已在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古琴曲中耸耸而挺立。我不知道天空那些飘荡的云是来自哪里，我猜度莫非是五千秋墨池溅起的那一片片墨，化作一片片云朵，飘起在这片天空。 记得很久前的那个夜晚，我漫步在楚川河道，听得一缕音曲婉婉悠扬不知从何方飘来，是那样让人心醉，是那样迷人心谷，仿佛一缕灵魂如云雀落入百花洲。 仰观一片片云影轻飘飘的在天空飘过，时而层层叠叠，磊落清壮;时而千丝万缕，散漫飘摇。 我惊奇，我想问，亘古长空告诉我，那是云华夫人的车辇。 菩提却对我说，那是观音大士驾着云槎在寻观天上人间。 我却疑似孙行者筋斗云过的云带，哪吒风火轮的火影烟痕。 而穹却告诉我，那是日月星的光环，夏秋季的虹霓，一阵雷雨时的电光影。 日渐渐西去，彩霞渐渐灰暗，而月渐渐明晰，双峰渐渐显现神话般的神奇…… 楚川渐渐被夜幕吞噬，已然留下一盏盏灯光在忽闪忽暗的朦胧中读着月夜的清宁，读着楚川人被卷入梦乡中那些辛劳的心绪…… 夜渐渐深沉，风徐徐袭来，竹林深处仿佛传来千丝万缕的音响。 听，是轻音曲还是天籁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古筝缓缓的音律，还是古琴慢拍的声韵，分不清笛箫那个在忧戚、那个在悲吟。更分不清是楚溪流动的水，还是楚川那微微的清风在掀动杨柳的声音。 子夜悄悄来临，残月渐渐西去，蟋蟀声也悄悄宁息。 现下楚川只流连我一个身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踱步徐行，偶尔抬头瞧见夜空滑落一颗又一颗星。 我十分惊疑，惊疑仿佛星岸要塌落，可一缕灵智在告诉我，那是狮子座洒落的流星雨，而峰却在默默地承接星雨的洗礼…… 于是，我正晕——悠悠梦幻为此以其舞;然而，我仿佛——悠悠飘渺为此以其歌。 以其舞，舞道： 横看一柱光芒，纵观一片白云，雪落三冬一片白，霜下九月枫逾红。 以其歌，歌曰：读是一首诗语，遥望一帘瀑布，天风徐徐吹不断，江月凌凌照长空。 以其舞：云水渺，越水流，潇湘雨，楚云秋。 以其歌：一片海、波浪阔、万里辉、路千重。 此去经年多少路?孤帆远影酒一壶。 风来雨去亦匆匆，问君几许堪珍重。 彭泽撑船去何处?归去来兮—— 三径已荒芜，松菊倘犹存。 骏奔百余里，走进小山村。 归来黄昏后，晚霞染杉松。 关山又几重，浩叹当年风雨夜，波浪壮阔去行舟。 岁月又几重，痛惜今矣啥不就，迎风落泪也悠悠 月下听风度，花开满山丘。 低吟三叹息，姗姗总踌躇。 临夏熏风醉三楚， 香沁江北又回春。 挥落雨粒润漠北， 撒下星光在南湖。 以其舞，舞不停;以其歌，歌声歇。东方逐渐重明，双峰经一夜星雨的淋漓梳洗，出脱的更加神奇，鱼鳞斑的红云又渐渐地漫过半壁，一轮红日怀着千丝万缕柔柔的金辉，与双门石接肩并立，山川又一再走进…… 不对，是我走进荷塘边，忽然想起一首诗，我恍悟，我明白—— 原来朱夫子笔墨下的半亩荷塘，鉴开的那片天光云影，却在这里徘徊，徘徊在这个闽西富于诗一般最美丽的天空，凝结了最动人的情境。 双峰下楚溪江霞二零一三年五月撰于大门楼今重新校正。 来源：短文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