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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禾:迷失与出走(节选)

2019-12-6 16:06| 发布者: Flora| 查看: 160| 评论: 0

摘要: 以文学为“志业”,作家田中禾已在这条路上跋涉六十载。以深厚的思想积淀为底色,从形式、结构的推敲,到技法、语言的刷新,他从不愿意自我重复,亦不希望走他人走过的路,而是在艺术道路上进行无止境的探索和叩问。 ...

以文学为“志业”,作家田中禾已在这条路上跋涉六十载。以深厚的思想积淀为底色,从形式、结构的推敲,到技法、语言的刷新,他从不愿意自我重复,亦不希望走他人走过的路,而是在艺术道路上进行无止境的探索和叩问。以他自己的话来说,这种不断的迷失与出走,是因为写作是个人的事业,一旦被归入某个类别,就有可能被抹煞个性。“迷失在自己心里,埋头于文字,一门心思摆弄自己的手艺,是很快乐的事。”

田中禾《同石斋札记》

以文学为“志业”,作家田中禾已在这条路上跋涉六十载。在文学现场,躬耕于思考和创作实践六十年的作家并不多,在这段几乎横亘大半世人生的时光中始终挑战自我、不断以新的书写刷新人们对其写作印象的,更是寥寥无几。

在田中禾的作品中,读得到时代在作家生命中刻下的印痕,也读得到作家对于时代的醒思和超越,一种既属于当时当刻,也属于此时此刻的阅读感受不断浮现。以深厚的思想积淀为底色,从形式、结构的推敲,到技法、语言的刷新,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艺术评论,及至新近推出的《同石斋札记》五卷本中自成一体的笔记体小说系列和书信对话录,田中禾从不愿意自我重复,亦不希望走他人走过的路,而是在艺术道路上进行无止境的探索和叩问。以他自己的话来说,这种不断的迷失与出走,是因为写作是个人的事业,一旦被归入某个类别,就有可能被抹煞个性。“迷失在自己心里,埋头于文字,一门心思摆弄自己的手艺,是很快乐的事。”

近期,田中禾文学创作60年暨《同石斋札记》新书研讨会举行,本报记者对他进行了专访。

记者:最早您是以长诗作品《仙丹花》作为创作开端的,之后很多年,虽然没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跋涉。但是在您的写作中,诗性似乎一直是文本和语言的底色。这是否和您的阅读视野和审美风格有关?

田中禾:或许,这取决于天性。有了某种天性,才会有阅读和写作的偏好。还是一个中学生时,我读印度古典长诗《沙恭达罗》,感动得彻夜不眠。现在虽然不写诗了,还是很爱读诗。每当我感到心灵荒芜、激情苍白的时候,“两行诗进入眼帘,干涸的心田立刻细雨濛濛。……人世的喧嚣离我而去,我又仿佛回到童年的田野,走在故乡的河边。……天地无限高远,天籁在寂静中如袅袅的云霓在我耳边飘绕。”我很欣赏自己读诗时的沉醉感,愿意分享这种感觉。

诗能养护人的心性,激发人的幻想。诗性的本质就是对自由浪漫的向往。这是文学的基本功能。文学作品(无论诗歌、小说、戏剧),就是要以诗意的目光去发现生活,重构历史,为失去童年、失去家园、在生存困境中奔波的人构筑一个温柔的港湾,让人们在职业异化中葆有美好的记忆和浪漫的内心。诗性是一种自然纯朴的流露。相比铺陈张扬的文风,我更喜欢白描。内心认同中国传统的“温柔敦厚”,注重情感投入。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是心灵的声音。一个人的语言就是他的性格。有所长,必有所短。

记者:在您的散文集《在自己心中迷失》中,这一书名似乎本身就能够形成对您作品的进入点:既是对于人心内部的深入探索,也是一种无边界、不设限的信步游走,乃至“迷失”,并且是一种主动的迷失。

田中禾:您说得对,我一直在迷失。当我在大学课堂上听课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样读下去就完了”。于是就申请退学。学生处老师出于好意,说“我给你开个休学证,啥时候后悔再回来。”我说:“我不再回来,我就要退学证。”害怕家人阻拦,我不告诉他们,把户口迁到农村,二十年时间在社会底层飘泊。当过农民,干过临时工,推煤、烧锅炉、流浪、画画、写字、代课、办小工厂。夕阳西下,抱着秦琴唱“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琴鼓上题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改革00后进入文化馆,重新开始写作。发表了一些诗,觉得不过瘾,就写小说。直到今天,文学对我还如初恋情人一般充满了新奇感和神秘感。她的吸引力就在于她经常让我迷失,使我明白,自己的心其实就是一个宇宙。飞越时空,找不到边界;拨开云雾,览不尽风光;费心琢磨,猜不透奥秘;执着于某个问题,找不到答案。像一道无理数方程。当我独坐书斋,沉入冥想时,我就发现任何一个小小的角落(一缕光,一片阴影,一点尘污)都藏着说不尽的故事。这就回归了您刚才提到的第一个问题,——诗性,把生活变得斑斓,使你的心变成童年的万花筒。

记者:对作家而言,即使写作上并不声张,但故土和地域却常常会不自觉地流露在笔下。在这一点上,您是少有的既身处其中,又跳脱性地看待地域问题的作家。对于河南作家的身份,您也曾说过,“忧患拘泥了我们”,该如何解读?

田中禾:喝着家乡的水、吃着家乡的粮食长大,身为一个作家,故乡不仅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更是想象力、创造力的源泉。没有那片土地的养育和风土民情的滋养,没有母亲留下的传说,没有我在那里经历的风雨变迁,就没有今天的作品。正如福克纳所说,他一辈子也写不完那邮票般大小的家乡。对于作家,故乡是富有个性开发不尽的资源。在人类艺术长廊里,因为不同的地方性,才能显出它的价值。当我们用人类文明的目光、艺术的目光关照乡土时,那里不只有忧患,更有人性的温暖,生存的智慧,爱恨情仇交织出的绚丽。作家既是地域的名片,也是地域文化的代表。忧患是作家应有的本色,却不能被忧患笼罩,失去激情和想象力。身在江河,心如鹰鹞,才有可能欣赏到山河的壮丽。

记者:虽然您的写作无论是以传统的写实主义,或是新写实,乃至先锋流派等均无法涵盖,但在您的写作中的确有这些流派的影子。或者是否可以这样说,在时代价值观发生改变、新的理念涌动时,您并非采取观察的姿态,而是愿意以写作实践亲身参与。

田中禾:如您之前所说,我一直在迷失,逃离,因此没被某个流派罩住,贴上标签。流派是一种归类思维,喜欢出走的人不喜欢被归类。在我心里,文学是我热爱的玩伴,我与她玩得好、玩得愉快就好。写作是个人的事业,一旦被归入某个类别,就有可能被抹煞个性。迷失在自己心里,埋头于文字,一门心思摆弄自己的手艺,是很快乐的事。有时候突然读某本书上瘾,会把稿子撂一边,几个月不去碰。选择边沿,立足民间,不热心参与什么潮流。潮流、世风,肯定影响着作家的文风,但也会激励作家做反向思维。当文学走向碎片化、娱乐化的时候,坚守,是不是古板、守旧?放弃,是不是媚俗、随流?其实这些理论探讨没什么意义,随着感觉,由着性情,“管它春夏与秋冬”,才是文学的本意吧?

记者:您在叙述上的不断变化,形式上的自我挑战,——几乎每一部作品,都是在对于前作从各个层面上的刷新而展开的。这种变化和挑战最根本的动力来源于哪里?是否从某方面来说存在一种既不想重复自己,也不想重复他人的写作上的攀登欲望?

田中禾:攀登谈不上,率意更本真。大约因为我爱文学,不想让她承担功利压力,自己也就显得更淡然。我把写作看做心性的表露,对别人的评价不甚在意,尤其不在意台面上的评论、得失。身在名利场,不敢说自己脱俗。但我更看重能不能在写作中激发自己的活力。毋宁说,我把写作看做发掘自己潜能的运动方式。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求新,是艺术家固有的素质,只是每个人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有所差异而已。避开别人,不重复自己,玩出花样,有一种成就感,使自己愉悦。就如小时候独自走在乡间小路上,采花,玩水,赶鹅,追蚱蜢,所有花样都是寂寞路上随兴而为。前几年在一次文友聚会时写了一首《咏云》小诗:“恬淡出无心,悠然起林梢,禦风自舒卷,非为弄波涛。”也许这就是文体、写作形式寻求变化的动因——天然、随心,自得其乐。(来源:文学报 | 张滢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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