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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溪:军旅生涯是我创作不竭的精神之源

2019-7-31 14:3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57| 评论: 0

摘要: 沈石溪 儿童文学作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冉隆中 文学评论家,现任昆明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云南省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4册)沈石溪著/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9 ...

沈石溪 儿童文学作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

冉隆中 文学评论家,现任昆明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云南省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4册)沈石溪著/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9年7月版/105.00元(套)

10多年前,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品藏书系”,在国内童书界掀起了动物文学写作和阅读的新浪潮。该书系自2007年出版以来,迄今已出版36册,整体销售突破4500万册,其中多部作品曾入选“大众喜爱的50种图书”“新闻出版总署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的百种优秀图书”等,在少儿出版和全民阅读的黄金10年,缔造了当代童书出版的一个阅读奇迹。

近期,浙少社在“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品藏书系”的基础上,推出了“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4册),收录了沈石溪先生创作的多篇军旅题材小说,是沈石溪30年军旅生涯的再回首,也是一套弘扬正能量、讴歌主旋律,具有阳刚气质和军人情怀的爱国主义题材作品。

值得关注的是,第29届全国图书博览会期间,沈石溪携新近出版的《象群迁移的时候》《军鸽白雪公主》等“军旅系列”作品,在小读者群中掀起又一股军旅小说阅读热潮。沈石溪与文学评论家冉隆中围绕该系列,从作家的军旅生涯、创作根源以及作品的写作结构、主题内容等不同维度展开了精彩对谈。本报摘编刊发对谈内容,标题为编者所加。

1.“动物小说大王”的入伍故事

冉隆中:终于来到著名的“上海梅陇书房”,我记得你的很多作品自序的末尾,都注明“写于上海梅陇书房”。梅陇书房这个名字,对于读者而言,如雷贯耳。

沈石溪:隆中先生玩笑了。我们是老朋友,我记得上世纪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你就写作发表了关于我的动物小说的不少评论,有的还发表在我国台湾书籍或报刊上。我得感谢你!

冉隆中:是啊,那时的沈兄还是一名军旅作家,在文坛有一些名气,但远不是现今这样炙手可热。如今军人的大盖帽取掉了,戴上了“动物小说大王”的高帽子,所到之处,都是读者和掌声。对于一个写作者而言,这个感觉应该很好。

沈石溪:感觉应该是有苦有乐,甘苦自知。因为年龄的原因,我军人的大盖帽确实是取掉了,也确实是被读者和出版商戴了一顶“动物小说大王”的高帽子。但是在我心底,我从来没有忘记:曾经,我是一名军人。

冉隆中:这个看得出来。不仅从石溪的几乎所有动物小说里看得出来,更能够从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新近推出的“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四卷本里看出来。这套书让我想起,小说大王写动物,石溪本色是军人!请说一说,你这个专门给孩子编故事的文弱书生,是怎样“混进”我军的吧?

沈石溪:这个说来话长。所有人都知道,当兵是为了保卫祖国,但我的当兵动机却不太纯。我是上山下乡知青,当兵前我在中缅边境一个名叫曼广弄傣族村寨当了三年农民,后来又到西双版纳勐满公社小学当了三年山村教师。边疆农村闭塞落后,当农民很辛苦,当山村教师也很辛苦,砍柴、种菜、做饭、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就在那时,我接到一位知青朋友来信,他在农村当了两年知青后就参军了,信中说,新成立的西双版纳军分区想找一个有写作基础、能为部队写新闻报道的人,问我想不想当兵,如果愿意就寄一份我已发表的作品给部队首长审阅。我当然想当兵,那时候对还在农村苦苦挣扎的知青来说,当兵是最理想的出路。我确实是很想当兵,可又觉得自己不够格当兵。这个矛盾让我很纠结。那时候,我在教书之余悄悄写了点东西,已在省报发表一篇两千字散文,在省级一家文艺杂志发表了一篇万余字短篇小说,在一家地区杂志发表了一组散文诗。就算文学是块敲门砖,就凭这几篇零零落落的小东西,要想敲开部队这扇大门,我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很自卑,我觉得部队不可能会要我这样的人。

但我实在太想当兵了!我忍不住还是将那几篇幼稚的习作,寄给了已当兵的那位知青朋友。我谨记这样一条格言: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作百分之百的努力。

冉隆中:看来石溪先生的“处女作”是敲开部队大门的敲门砖,都被我们这些研究者忽略了。

沈石溪:就算是吧。事后那位知青朋友告诉我,他收到我寄去的几篇习作,就呈送军分区政委——一位抗日战争就参加八路军的老革命。政委很快就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我看了,小鬼文笔不错,你通知勐海县武装部,抓紧给他办入伍手续。”

当时地方各级政府都由军代表掌权,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首长一句话,我的入伍手续一路绿灯放行,仅仅三天时间,我就办完了政审、体检、户口、粮油等一切入伍手续。我至今非常感激这位宽容、正直、豪迈的老八路政委,是他改变了我的命运。

冉隆中:石溪的入伍很像一部传奇,但是那个年代确实是粗鄙简陋中不失纯粹真诚。

沈石溪:是啊,就这样,在亲友熟人诧异的目光中,我穿上崭新的绿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边防战士。我在部队入党提干,顺风顺水,足足当了30年兵,比和我同期入伍的所有战友军龄都长,若非我2004年打报告执意要求转业回老家上海,我完全可以在部队干到退休,住进部队干休所。

冉隆中: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吧?命运很神奇,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阴差阳错,突然就变成了现实。

沈石溪:我从部队转业回上海已经15年了,回眸所走过的30年军旅生涯,我只有两个字:感恩。这30年是我生命的黄金年龄段,也是我逐渐成熟、成长、成功的30年,更是我文学创作事业节节攀高的30年。是部队培养了我,成全了我。

2.沈石溪:部队圆了我藏在心底的作家梦

冉隆中:回望来路,探寻根脉,请说说你的军旅生涯和你创作起步的故事。

沈石溪:军旅生涯和我创作的关系,确实是水乳交融,密不可分。回望30年军旅生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差,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我并没有因为身体素质差而遭到嫌弃,也并没有因为家庭出身不好而遭到歧视。恰恰相反,部队对我关爱有加,为我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我在部队如鱼得水,茁壮成长。所以,每当我提笔创作时,我眼里心里,都是这些可爱可敬的军人,我对他们永远充满感恩之情。

冉隆中:好像在你进入文学创作之前,较长一段时间你做的是与文学无关的文字工作?

沈石溪:是的。我在西双版纳军分区一待就是十年,专职从事新闻报道工作。我为边防官兵写下了数以千计的新闻稿,在部队三次荣立三等功。这段经历,其实是我文学创作的重要源泉,也可以说是我创作的精神之根。20世纪80年代初,我尝试业余文学创作,以云南边防为背景写军事题材小说,陆续在《解放军文艺》《昆仑》《收获》《边防文学》等刊物发表一些报告文学和中短篇小说。部队让我到部队最高文艺学府——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学习深造,与当时在中国文坛已赫赫有名的李存葆、莫言、钱钢、宋学武、朱向前、李本深等34位优秀部队作家同窗共读。毕业后调到成都军区政治部文艺创作室,从事专业文学创作,圆了我儿时就深藏在心底的作家梦。

3.军旅文学创作是精神根脉之源

冉隆中:这就要说到石溪早期的军旅小说了。很多人以为,沈石溪就等于“动物小说大王”,“动物小说大王”就等于沈石溪。殊不知,曾经的沈石溪是一名标准的军旅作家,写作过数量不少、质量较高的军旅文学作品。应该说,“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从来不会让喜欢他的读者失望,哪怕翻捡出早已湮没在书海中那些他创作起步时的军旅小说,也会给读者带来想象不到的意外之喜——这,就是我阅读“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时,产生的第一个强烈印象。

这套由两部长篇和两部中短篇合集组成的“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最早的问世时间大致是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彼时,祖国西南隅一场历时10年的局部战争正处于进行时态,置身战争发生地的军旅作家沈石溪,几乎同步书写了这些弥漫着战场硝烟、挥洒着青春热血的军旅小说。正是这批应和了当时军旅文学主潮又初露作家个性锋芒,彰显了英雄与战争复杂世相人性,又侧重于书写动物与士兵和人的微妙关系的发轫之作,奠定了作为军旅作家的沈石溪最初的文学地位,同时也确立了作为“动物小说大王”的沈石溪的精神根脉之源。

沈石溪:说到军旅创作,我从事文学创作40年,后来写了不少动物小说,但在源头上,我确实写了不少军事题材作品。遗憾的是,很多青少年读者只读过我的动物小说,从没读过我的军旅小说。敝帚自珍,我的军旅小说同样是生命书写和心血结晶,同样凝聚着我对人性的思考和对社会的探究。我的军旅小说,我觉得并不比我的动物小说写得差,也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也有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也有荡气回肠的英雄壮举,也有缠绵悱恻的铁血柔情,也同样适合求知欲旺盛的青少年读者阅读。

冉隆中:在军旅文学起步阶段,你主要受过哪些影响?

沈石溪:每一个作家在起步阶段肯定都受过各种影响。当时我们所受的影响,既有苏俄文学的影响,也有打开国门后西方各种文学流派特别是现代派的影响。当时于我而言,我更多受到来自云南优秀的军事文学传统影响。我本身和我的创作很自然地包含了所受影响产生的某些共同特质:比如追求英雄情怀和史诗品格、民族民间叙事风格,比如追求对复杂人性的书写、对军人职业伦理的反思等等。

冉隆中:石溪创作起步的20世纪80年代,正好是中国军旅文学的一个鼎盛时期。那个时期军旅创作的选材,主要集中在战争与和平以及想象中的历史战争三个维度展开。这一次,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从石溪过去发表的军事文学里,挑选了一批比较适合青少年阅读的作品,隆重推出“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军旅系列”,其中两部长篇小说正好涵盖了以上三个时空维度:《鹭鸶谷传奇》书写的是想象中的历史战争;《古剑·军犬·野鸽》则描述了和平年代突发的边境前哨军事冲突。

沈石溪:是的,这让我特别高兴。这是对我40年创作生涯的一次全面展示,也是对我30年军旅生活的一次回眸和总结。

4.以军旅文学的名义“再定义”动物小说

冉隆中:这两部长篇小说很有趣。《鹭鸶谷传奇》在传奇和隐喻间自由切换,它讲述的是解放前夕发生在云南边境鹭鸶谷的一场事关国家领土完整的生死之战。《古剑·军犬·野鸽》的故事发生在中缅边境一个名叫宛喊的哨所,九名战士以及从菜地里意外寻到的一柄古剑、哨所里一只早就退役而不肯退位的军犬洋妞、山头上一群自由飞翔栖息繁殖的野鸽,成为小说呈现的军营哨所日常图景,琐屑中不乏平庸和无聊。

和平年代前线军人抵抗平庸最有效的方式,除了无休止的军事训练,恐怕就是借助想象对潜在战场的无限憧憬,于是这群军人围绕古剑,编织了一个个耽于幻想、惊心动魄的故事,借以唤起他们心中的热血豪情。小说后半段,剧情陡转,假想憧憬变成了严酷现实:他们被派往某高地,去执行一场与境外极其凶残的武装毒贩交手的蹲守,战斗随之不期而遇,而且格外残酷,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在了血泊中……

在我看来,这两部小说都采取了一种“减法”结构:除去搬救兵的一人之外,我方战到最后,都是仅剩一兵一卒,前者是女队长覃猛虎,后者是班长“我”。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递减结构方式?

沈石溪:除了渲染战场的严酷和悲情,我认为这种结构方式也是刻画人物、塑造个性的一种有效手段。我笔下所写的这些人物,几乎都经历了一个从“扁平”形象开始,以“圆形”定格而终的书写过程。可以说,我笔下每个人物的每一种“死法”,都属于“这一个”,能够让读者产生撼人心魄、振聋发聩的艺术效果。

冉隆中:有力量的悲剧,就是将美毁灭给人看;成熟的军旅小说,就是让复杂的人性在战场上锻打,在高倍显微镜和多棱镜下得到更加充分的放大和夸而有节的凸显,让英雄从神坛回到坚实的大地。在你笔下,正面人物都带着你的体温和情感,你以铁血浇铸的军魂,一个个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书中,浮现在我们面前。这些比较巧妙的艺术处理方式,不禁让我想起那个年代流行的一部苏俄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人设“减法”结构上有些神似,其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的对比书写方式,以及观察描述英雄那些习焉不察的特殊视觉,不是也极大拓展丰富了传统英雄形象的外延和内涵吗?

沈石溪:批评家的眼光就是不一样,总结得很到位。

冉隆中:如果说石溪先生20世纪80年代的军旅小说在总体上说是迎合了那个时代军旅文学的审美主潮,你在小说中有意无意地侧重书写了一系列与军旅相关的动物形象,比如军犬、军鸽、战马、战象等等,则显示出你有别于同时期所有军旅小说的特质——这也正是石溪后来风靡市场的动物小说的精神根脉之所在。我思考研究了一下,在成为“动物小说大王”之前,你是从军旅作家转而进入到对动物小说的书写的,从早期这些军旅小说中,我们不难看出,你创作的是活跃着较多动物形象的军旅小说;你是从自觉地书写具有军事价值的动物,到不自觉地扩张书写非军事价值的动物,再到自觉自律并富于个性地书写大千世界各种野生动物。如果说动物小说是儿童文学一个重要分支,那么石溪早期这些军旅与动物题材交叉的军旅动物小说,则可以看作是动物小说的一个“亚种”。以铁血热魂的军旅文学名义,对这个动物小说亚种进行整理发掘、推陈出新,重新认识估量和评价研究,是对作为“动物小说大王”的沈石溪整体研究题中应有之义。

5.沈石溪的动物小说有何特点?

沈石溪:需不需要对我进行整体研究,这是批评家的事情。我热忱期待喜欢我的动物小说的青少年读者,也能读读我的军旅小说。我的动物小说有两条根:一条根是地域之根,地域之根在西双版纳,毫无疑问,西双版纳是我的文学故乡;第二条根是精神之根,精神之根在绿色军营。很多评论家认为我的动物小说有一种阳刚之美,这种阳刚之美来源何方?就来源于我的30年军旅生涯,来源于钢铁和热血组合的绿色军营,人民军队天生就有一股浩然正气,绿色军营天然就有一种阳刚之美,钢铁意志、军人血脉和士兵情怀,就是我创作的精神活水源头,源源不断在我的动物小说里注入力量和灵魂。一个作家应该是有灵魂的,一部文学作品也应该是有灵魂的,绿色军营就是我永恒的灵魂归宿。

冉隆中:说得真好。我记得,在石溪先生日渐成熟地掌握野生动物书写规律并形成自己风格后,我曾经针对那一时期沈石溪小说发表过如此评论:“在沈石溪动物小说近期创作中,他除了以自己的作品来实践他对动物小说的美学规范,更努力吸收大量的文化学、动物学、考古学等最新成果,去破译野生动物的密码,揭示不同物种的行为差异。在保留作品生动、惊险、曲折的可读性的同时,增大作品的知识含量和信息含量,提升作品的文化品质,融入作家深刻的思考和新鲜独到的生命哲学见解。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在总体上呈现出如下一些特点:题材选择独特,主题开掘深刻,故事情节丰富曲折,情趣与哲理有机结合,动物典型极具个性化。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因其既好读又耐读,既扣人心弦又回味无穷的特点,很可能将动物小说这一通常界定为儿童文学范畴的文体加以改变,使之成为老少咸宜的拥有广大读者群的重要文体。”“沈石溪的动物小说,有恢宏之气,有阳刚之美,有生命的力度和亮色,有独特的美感和魅力。沈石溪写作动物小说,得天时,占地利,又有掘一口深井的执著痴迷,终于得道成气候,应在情理之中。”(见冉隆中《动物小说的重要收获》/1992年台湾版/沈石溪“热带雨林狩猎系列”同书评论)

沈石溪:在我看来,隆中先生这些评论,放在今天,用来评价我早期的军旅小说,依然有效。再次感谢隆中先生辛苦而认真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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